第(2/3)页 而且,死的可不仅是贩私盐之人啊…… 他突然感到了一股从骨头里泛出的寒意,曾县令知道: 自己怕了。 上首的目光已然带上了恨意,许玥却还有闲心喝了一口茶,入口清甜,竟是菊花茶。 方才抬眼,气定神闲的加了一句: “此人忝为朝廷命官,却冒天下之大不韪触犯国法,实乃罪大恶极。”“ 其同犯正是姻亲程家,两人狼狈为奸,一人走通渠道运来私盐,一人借主簿官职之利贩卖谋利。” 等等,只有两个人? 从许玥的话中找到了关键的字眼,曾县令剧烈跳动的心慢慢恢复正常,坐回了椅子上面。 牵扯的人如此之少,说明这起贩卖私盐之案不大。 不牵扯什么王公重臣,只是两个贪婪的小官吏胆大包天而已,那就好办了,甚至是他立功的机会! 中年才中进士,出身普通又无贵人提携,曾县令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在州县之中打转。 致仕之前,能升到一任正六品通判就不错了。 如今,却正有一个立功的机会摆在面前,岂不让他心潮澎湃。 曾县令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: “贤侄所言为真?” “若有不真,岂敢在县尊面前狂言。”许玥轻轻一笑,似是自嘲: “且学生亦是肉体凡胎,家中不显,若无把握怎敢来举主簿之罪?” 说着,叹了一声: “实在是刘主簿逼人太甚。” 言下之意便是,她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家,这个贩私盐的案子,若不是真的没有太大危险,许玥也不会来举报。 见曾县令松了口气,眉眼中闪过一抹喜色,已是相信了。 许玥冷眼看着,垂下眸子: 人生有不同,如不能切中关键,任是如何劝说也不会达成目的。 如曾县令这样的人,伤天害理的坏事干不了,最多收一点小贿赂,还想为民办一点事,不愧对所学的圣贤之言。 但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为国为民,这却又是妄想了。 这便是“常人”。 她从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 …… 第(2/3)页